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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忘羡同人】达令养成记(初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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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回家好好收拾一下,明天早上学校集合哦。”班主任拍拍手,交代完所有事宜后示意大家可以放学回家了,教室里顿时热闹起来。
   魏无羡边往书包里装东西边回头问江澄:“唉江澄,明天春游你要带手机吗?”上周江爸爸给他俩买了新手机当作考试进步的礼物,他俩高兴坏了,爱不释手,只可惜学校规定不允许带,不然魏无羡和江澄恨不得天天揣进兜里贴在身上。江澄装完最后一本书,拉好书包甩到肩上,一脸理所当然地说:“当然要带,不然岂不是太埋没它了。”魏无羡听后嘻嘻一笑,与他勾肩搭背的走出教室。
   在校门口遇到正准备出门的蓝忘机,魏无羡眼睛一亮,放开江澄朝蓝忘机跑去,江澄撇撇嘴,冲魏无羡欢脱的背影哼了一声。
   “蓝湛蓝湛,你明天春游去吗?”魏无羡跑到蓝忘机身边拍拍他的肩,倒退着走路以便与他聊天。蓝忘机“嗯”了一声,及时拉住魏无羡的胳膊制止他继续后退的步子,如今正是放学时段,学校门口往来人群密集,这般走路是极容易摔跤的。魏无羡假装被人群挤到蓝忘机身边,腆着脸皮与他肩并肩。落在身后的江澄将这些小动作全部收进眼底,他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再次被魏无羡的厚脸皮所折服。
   回到家里吃过晚饭,魏无羡跑上楼去收拾明天春游要带的东西。床上放着一大袋零食,是今天下午放学回来江妈妈带着他和江澄一起去买的,给他俩路上吃。装了满满一包零食,魏无羡呼出口气,看着自己收拾妥当的行李包感到无比骄傲,嗯可以叉会儿腰。从床头柜里拿出新手机摸了两把,这可是明天的重头戏,得放好。将手机放进明天穿的外套口袋里,魏无羡满意的点点头。
   一夜好眠。
   第二天清早,满怀喜悦的大家坐上巴士,一同朝着春游的目的地出发。这次乘车恰好把魏无羡和蓝忘机所在的班分到一辆车上,方一上车魏无羡便眼尖的看见坐的略微靠后的蓝忘机,他飞快跑过去,抢在蓝忘机班里一个妹子之前坐到了蓝忘机身边。那个妹子愣愣地看着突然占了自己座的魏无羡,回过神后气鼓鼓地说:“你不是我们班的!干嘛坐他旁边!”魏无羡坦然地卸下书包,嘻嘻笑道:“老师又没说不是一班的不能坐一起,车上这么多空位,你可以坐到别的地方去,这里是我先抢到的,就是我的,不让。”这番话令妹子无法反驳,狠狠瞪了魏无羡一眼后生气地跺脚走了。坐在他俩前三排的江澄目睹了这场小插曲,他默默回过头决定今天不要和魏无羡一起走了。魏无羡不在意地耸耸肩,转过头对蓝忘机嘿嘿一笑,撞了一下他的肩膀说:“蓝湛你说我说的对吧?”蓝忘机看了他一眼,微微颔首,表示同意他方才说的话,也没说同意哪句。这个回答令魏无羡高兴起来,他身子放松地靠在座椅后背上,两只脚忍不住抵在一起摇来摇去。
   一路上欢歌笑语,好不热闹。魏无羡拿出一整包零食,一股脑的堆到蓝忘机面前,眼中含光:“喏,我带了很多好吃的,蓝湛你想吃啥都行!”说着,自顾自拆开一包薯片,先给自己塞了一片,烘烤马铃薯加上番茄粉的香味瞬间充斥口腔,魏无羡不禁眯了眯眼,从包装袋里捻起一片递到蓝忘机嘴边。蓝忘机垂眸看了眼薯片,在魏无羡期待地目光中缓缓张开嘴小口地叼走了它。从未见过蓝忘机这幅模样的魏无羡惊呆了,他原本不抱什么希望的,没想到蓝湛竟然真的吃了!突如其来的震惊令魏无羡好半晌才回过神来,蓝忘机已经吃完薯片了,他眨了眨眼,控制不住咧到耳根的嘴角,将手里的薯片塞给蓝忘机让他吃,自己又开了一包。
   薯片吃太多的后果就是口干舌燥,嗓子冒烟。魏无羡舔了舔已经有些干涩的唇,在背包里找水喝,然而他只装了满满一兜的零食,却忘了装足够的水。这时,一瓶已经拧好盖的矿泉水送到眼前,魏无羡的视线顺着水瓶向上望去。入目是一只纤长的手,握着瓶身指节分明,而后是蓝忘机冠玉般的面容。从路旁掠过的树木间投来的斑驳阳光在玻璃窗上绽开一个个光点,恰好射进蓝忘机浅色的琉璃目里,将他的双眸映的熠熠生辉。魏无羡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接过蓝忘机递来的水,不经意间微微触碰到他的手,道了声谢。
   意外总是那么猝不及防。一个毫无征兆的急刹车令魏无羡的身子猛地前倾,正在往嘴里灌的水一部分涌进鼻腔,一部分顺着瓶口泼到魏无羡身上。“咳!咳咳咳!”被强行灌入的水呛到,魏无羡一阵猛烈地咳呛,蓝忘机抚着他的后背帮他顺气,抽出纸巾替他擦拭湿掉的外套,魏无羡好一阵才缓过气来,脱掉外套:“我怎么这么倒霉……还没喝够就没了。”魏无羡拎着已经空了的水瓶,有些不满地嘟囔。蓝忘机闻言重新开了一瓶给他,看着他在等红灯的时候喝下小半瓶,而后拧紧瓶盖将水放进包里。
   吃饱喝足后容易犯困,魏无羡原本还精神满满地同蓝忘机聊天侃地,结果困意袭来令他渐渐没了声音,脖子开始支撑不住自己的头。蓝忘机见他困的厉害,将自己的外套脱下盖到魏无羡身上,轻轻扳过他的身子让他可以靠着自己睡得舒服些,魏无羡下意识地在蓝忘机肩头蹭了蹭脸,徐徐睡去。
   一觉醒来目的地也到了,魏无羡拉着蓝忘机神清气爽的下了车,眼前是高入云端的山。此次春游的地点是一座被改造成影视城的山,山脚下满是古代风格的建筑,还有个像模像样的城墙。登上城墙,可以将城里大大小小的店铺尽收眼底,有的门口撑了张方木桌,上面摆着些小玩意儿,有的还挂着幡,上面写着“酒肆”“药铺”之类的。魏无羡拿出手机拍照留念,目光随着镜头移动,忽然他顿住了,只见蓝忘机将手搭在城墙上眺望远方,阳光从一侧照过来打在他的脸上,勾勒出他姣好的轮廓,包裹着一圈圈氤氲的光晕,将他淡然俊美的面容衬得柔和起来,宛如出尘的谪仙。魏无羡鬼使神差地开口:“蓝湛,看我!快看我!”蓝忘机闻唤转过眸子朝他看去,镜头在此刻定格,俨然是一副令人沉醉其中的美景。
   魏无羡收起手机,暗暗决定好好保存这张照片。他跑到蓝忘机身边,逮着机会蹭蹭摸摸,与他一路说笑着跟随大部队上山去。
   山上绿树成荫,空气清新,是个天然的氧吧,时而有飞鸟掠过,传来清脆的鸟鸣。两班的负责老师和大家约定在半山的广场清点人数再继续向上爬后便让学生们自由的玩去了。魏无羡自打上山就没见到江澄的人影,他也不担心,总会遇到的。山路旁是潺潺而行的小溪,贪玩的男生们正蹲在溪中的石头上摸鱼摸螃蟹。
   这可是称了魏无羡的心了,只见他双眼泛光,跑到溪边蹬掉鞋袜,“扑通”一声跃进水里,同那伙男生们一起翻翻石头摸摸水底。蓝忘机瞧他兴致颇高,便站在一旁看他玩,如同小时候那般。摸了半晌仍无所获,魏无羡叹口气,觉得这条小溪的水流太小可能没有多少鱼虾螃蟹,便淌着水上了岸。
   本想就这么穿上鞋袜,谁知魏无羡刚拿起袜子便被蓝忘机发现了意图,他蹲下身,阻止了魏无羡穿袜子的动作,手里拿着纸巾,抬起魏无羡的脚帮他擦拭着上面的水珠。魏无羡有些受宠若惊,心里莫名的扭捏,他缩回自己的脚,从蓝忘机手里抢过纸巾干笑两声:“别别,我自己来就行了。”说着囫囵两下擦干套上鞋袜。蓝忘机伸手把他拉起来,两人继续朝山上走去,途中魏无羡深呼吸好几次才把刚才心里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压下去。
   半山腰处是一方用白色砖石铺就得广场,中间矗立着一座近五百米高的雕塑,鎏金的塑身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越发耀眼起来。魏无羡的目光在人群中寻视着,不一会便发现与自班同学在一块的江澄,他同蓝忘机说了两句便朝江澄跑去。
   “你小子,今天都不等我!”魏无羡拍了江澄一掌笑骂道。
    江澄嫌弃地瞥他一眼,有些阴阳怪气地开口回击他:“这不是看你同蓝湛相处甚欢么!我怎么敢掺和在你俩中间啊!”
   “嘿!”魏无羡闻言眼睛一瞪,却也觉得此话甚是有理他竟无法反驳,只好直直瞪着江澄。蓦地,魏无羡感觉背后一阵凉意,他转身看去,只见班里的男生不知何时用带着喷嘴的水瓶装了一瓶水,以此当作水枪朝他射了一发。魏无羡眉角一跳,顿时来了兴致,从包里拿出自己的水瓶也加入了这场水枪大战。
   今日天气晴朗,阳光正好,就算被水浸湿了衣服也不觉得冷,因而大家射水玩的很开心。江澄本不愿加入,谁知魏无羡突然躲到他身后坑了他一把,水弹不偏不倚地打到自己身上,这令江澄心中一火,抄起水瓶开始猛烈射击。
   “哈哈哈,等会等会!我没水了!不玩儿了不玩儿!”魏无羡大笑着躲闪,举起自己手中的空瓶子表示已经弹尽粮绝认输了。他用衣袖擦擦脸上的水,看到不远处身姿挺拔,正望着自己的蓝忘机,心中一动,乐颠颠地朝他跑去。
   谁知一群人玩上了瘾,瞧见魏无羡想逃跑,竟一时忘了他已经退出游戏,追过去对准他就是一枪。魏无羡跑到蓝忘机面前还未站稳脚,便被蓝忘机拉住胳膊转了个方向,他愣了一下,从蓝忘机肩头看到拿着水瓶对准他们同样愣住的小伙伴,心里忍不住骂了一声,抓住蓝忘机的胳膊探头去看他的背后,一片氤氲的水迹渐渐浸湿了后背的衣服,且不断扩大。魏无羡心里蓦地燃起一簇火,他将蓝忘机拉到自己身后,朝射水的那人喊:“你做什么!不是说认输了吗!干什么还要喷水!蓝湛的衣服都湿了!去去去一边去!”那人也自知理亏,悻悻地摸了摸鼻头回到其他小伙伴的队伍中。
    魏无羡转过身,从包里拿出纸巾帮蓝忘机吸着后背的水,眉头不自觉地蹙在一起,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带了些嗔怨的语气:“你干什么帮我挡,我的衣服早湿透了,再湿一次也不会怎样,你看你,这样要是生病怎么办?”这般说着,他轻轻勾起衣服用纸巾卷住吸水,小心翼翼地不让湿凉的衣服贴到蓝忘机后背。蓝忘机微微垂首看着他额前被打湿的碎发,视线向下是他微蹙的眉头与低垂的睫毛,而后是仍有水珠淌过的脖颈,渐渐抿起薄唇,并未回答他。须臾,蓝忘机将魏无羡拉到身前,仿佛没有感觉到瞬间充斥后背的凉意,抽出纸巾帮他揉擦着湿漉漉的头发,持着纸巾的手轻柔地从脸上滑过,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魏无羡白皙的侧脸,微微蜷起。被柔软的发丝撩的起了些痒意,魏无羡不由自主地向后仰,抬手阻止蓝忘机继续擦头发的手,笑着说“痒”。
   蓝忘机将魏无羡拉到偏僻处,让他将上衣脱了穿上自己的外套,魏无羡推拒,摆手叠声说着“不用了不用了。”,蓝忘机自是不会轻易放过他,见魏无羡不肯好好配合,拽住他的衣服三两下脱掉,将自己的外套给他穿上。把湿透的衣服叠好放进包里,蓝忘机开口道:“会生病。”魏无羡闻言皱了皱鼻头,勉强点头同意。

   人数清点完毕,大家继续朝山上行去,不一会便走到一处山洞口。这个山洞是上山的必经之地,从外面望去一片漆黑,看不到尽头,因此大家也不晓得有多长。一些怕黑胆子小的女生不敢进去,只好在老师的陪同下回到方才的广场上等其他人下山。魏无羡站在洞口摸了摸山洞的石壁,是未经人工打磨的棱角分明,他啧啧两声,这要是磕了碰了肯定要蹭破皮的。突然,手被人牵住,魏无羡回头,瞧见蓝忘机一脸正经地拉着他,示意大家已经进去了:“洞里黑,要小心。”再正常不过的表情令魏无羡笑眯了眼,他回握住蓝忘机,点头应下,拉着他走进山洞。
   瞬间被黑暗所包围,什么也看不见,只能感受到脚下凹凸不平的石头路,魏无羡想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照明,摸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这是蓝忘机的外套,自己当时玩开了就把手机收了起来,现在正安然地躺在背包里。魏无羡捶捶头,目前这个状态,连稳当地走路都不容易,更何况还要从包里拿东西。他叹了口气,不由得拉紧蓝忘机,仅靠着前方之人微弱的手机光来辨别方向。
   “哎哟。”魏无羡突然发出一声小小的惊呼,他的额头不小心蹭到了石壁,硬硬的疼。蓝忘机听到后立刻停下脚步,循声朝魏无羡的方向看去,即使眼前仍然一片漆黑,他的视线仿佛能透过黑暗直直落在魏无羡脸上:“魏婴?”带着关切的轻唤让魏无羡勾了勾唇,不在意地回答:“没事没事,我的额头不小心磕到石壁了,不碍事。”谁知话音刚落,魏无羡顿觉自己的身子不受控制的朝蓝忘机扑去,跌进他的怀里。蓝忘机用胳膊环住魏无羡,拥着他的手轻轻搭在他的头部,将魏无羡整个人都护在怀里,防得甚为严密。魏无羡有些愣怔,连连道“别别别”,想从蓝忘机怀里挣出来,岂料蓝忘机竟力大如此,硬生生止住了魏无羡挣脱的手,将他更紧的拥住。
   方才在山下的莫名情绪再次涌上心头,魏无羡有些僵硬地被蓝忘机抱着向前走,手足无措。这个心情令他有些惊慌,他不晓得这是什么感觉,就好像在悬崖边行走一般,心跳不由得加快。
   走出好一截,魏无羡才渐渐放松下来,他通常不会给自己自寻烦恼,既然理不通,便不再去思考,好好享受现下才是道理。因而他抬手攥住蓝忘机的衣服,心安理得的整个人都倚在蓝忘机身上。约莫走了十分钟,前方终于出现微弱的亮光,魏无羡精神一振,脚步不由得加快。出了山洞,突然的亮光令魏无羡不适的眯起眼睛,蓝忘机也放开了他,尚在适应的魏无羡并未看到他发红的耳尖。待眼睛适应了阳光,魏无羡拉住蓝忘机准备继续登山,掌心与往日不同的触感令魏无羡一顿,在蓝忘机尚未来得及把手抽出之前举到眼前,几处被蹭破皮的伤口已经发红,有些竟开始渗出血来,魏无羡倒吸口气,拿出纸巾轻轻替蓝忘机擦拭,责备地瞪了蓝忘机一眼,而后满脸心疼地对着蓝忘机的手背呼气。方才他只想着舒舒服服地靠着蓝忘机,却不曾想他仅仅是磕了一下额头就痛的龇牙咧嘴,蓝忘机护着他不被伤到,那他自己又何尝不会磕碰。
   轻柔的气息洒在手背上,暖暖的,痒痒的,就像被一只猫爪挠过一般,令蓝忘机的心颤了颤。他想收回手,魏无羡死死拉住他,紧抿的唇很明白地表示他现在非常不开心。蓝忘机沉默半晌轻声说:“没事,别生气。”魏无羡抬头瞪他,没好气地顶嘴:“这么不把自己的手当回事!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下次不许再这样了!蓝湛你听到没有!”只见蓝忘机轻轻点了点头,眼神柔和,令魏无羡没法再说出气话来,他避开蓝忘机受伤的手拉着他继续往山上走去。
   又登了将近一个小时,众人才攀到山顶。站在围栏边俯瞰,入眼是一片葱茏,四周群山围绕,时而有宫宇瓦檐从绿树间露出一个角,朦胧的云在不远处缭绕,仿佛触手可及。清风袭来,泛起一阵凉意,魏无羡不由得紧了紧身上的外套,忽而想起这是蓝忘机的衣服,而他此刻只穿了件单衣,后背还被水浸湿未干,这般想着回头,看见他正坐在不远处的亭子里看着自己,魏无羡跑过去,拉起蓝忘机的手试探了一下温度,果然有些冰冷过了,魏无羡作势要脱下外套给蓝忘机穿,却被蓝忘机又裹了回去让他自己捂紧。魏无羡拗不过他,果断拉起蓝忘机说:“走,我们不看了,下山。”
   离开山顶后,那渗人的凉意明显弱了不少,观蓝忘机的脸色也不似方才那般苍白,魏无羡松了口气。一路顺畅的下山,直到坐进巴士里,用巴士上自带的饮水机接了杯热水递给蓝忘机,看着他一点点饮下脸色恢复了些血色才真正放了心,魏无羡瘫到座椅上,一时不愿动弹。
   片刻后,陆续有人回到车上,大家开始有说有笑地谈论今天在山上的趣事,魏无羡拆开一包巧克力,趁蓝忘机不注意塞了一块到他嘴里,入口即化的巧克力特有的苦甜味令蓝忘机不禁动了动眉头,魏无羡吃着巧克力含糊不清地说:“知道你不喜欢,唔,还是要吃一些补充点能量的,就一点,凑合吃下去吧。”蓝忘机闻言抿了抿唇,压下弥漫舌尖的甜腻气息,待巧克力全部融化后喝一小口水将它冲下去。
   车上的人渐渐齐了,老师点完名确认没有落下后便让司机师傅开车启程回去。大家都不复早晨来时的兴致盎然,一个个都玩到累瘫,失了精神蔫蔫的倒在座椅上。魏无羡扭头对蓝忘机说:“你要是累了可以靠着我睡一会。”说着还拍拍自己的肩膀示意很强壮,没问题。蓝忘机淡淡瞥他一眼,没有应声,转过头去看窗外飞速掠过的树木楼房。
   车上静悄悄的,时不时传来其他人睡熟的鼾声,蓝忘机望着窗外好一阵,觉得眼睛有些乏了,正打算回头去看魏无羡在做什么,顿觉肩头一沉,他低头看去,只见方才还信誓旦旦地对他说可以靠着自己睡会的人已经睡着了,身子不受控制的朝他歪过来,头枕着他的肩膀。蓝忘机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他伸出胳膊搂住魏无羡的腰,将他往上拽了拽让他能更舒服的靠着自己,一手轻轻扶住他的头,免得被巴士颠簸的从肩头滑落,蓝忘机定定地看了会魏无羡睡熟的俊颜,缓缓的,轻轻的,将自己的头与魏无羡抵在一起,一如他每一次在魏无羡未察觉时落在他身上的,带着不可言说的感情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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